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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彼岸的诗人痖弦
  
  今天十分意外地接到台湾著名诗人痖弦先生的电话,准确地说是惊喜。上次见到先生,还是一年前在温哥华。当时林婷婷会长与刘慧琴前会长两位大姐自费掏腰包代表加拿大华裔作家协会宴请陈建功与肖克凡两位国内来访的作家,痖弦先生是她们请来作陪的贵宾,而我有幸忝列末座。当时名人云集,尽管先生平易近人,却不一定记得住我。

  说来惭愧,我很久没好好读诗。台湾诗人三巨头的作品只依稀记得几首,先前也并不知道除了余光中之外的两位前辈痖弦先生与洛夫先生竟双双栖居温哥华。感谢这次文学研讨会,让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了这两位重量级的诗坛元老。开完会回到渥太华,我写了一组随笔记录当时的情形,落笔时经文友提醒才发现原来喜欢了很久的“观音在远远的山上,罂粟在罂粟的田里”正是痖弦先生的名句。

  最近因出版“北美文丛”烦请痖弦先生作总序的缘故,刘慧琴大姐要将我的小说《香火》转呈先生审阅,嘱咐我写几句话在扉页上。记得刚开始写作时参加某征文大赛,对大牌作家担任评委兴奋不已,扬眉吐气地说:以前都是我读你们的作品,现在终于轮到你们读我的了!其实后来慢慢就明白了,大赛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作品都不可避免地被中途枪毙,根本入不了大牌们的法眼。这回好歹要送到先生案头了,我赶紧恭恭敬敬写了几句仰慕已久的话。具体写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引用了上面那两句诗,并由善恶同在联想到先生甜与苦两极并存的写作风格。写好后寄给刘大姐,渐渐就把这事忘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痖弦先生会亲自打来电话致谢,其实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先生问我以前还写过什么,我说还有一本《没有影子的行走》,先生立刻说,这个书名很有诗意啊。又说我的笔名也起得有意思,笑言天下事。末了先生把他在三角洲的地址留给我,邀我有空过去一叙。我说下次再去温哥华一定登门拜访。

  放下电话,微笑还留在脸上。人与人的相处真是奇妙。一本书,几句感言,就把我与居住在“远远的山上”的诗人联系在一起。痖弦先生1969年任台湾“中国青年写作协会”总干事。1974年兼任华欣文化事业中心总编辑及《中华文艺》总编辑。1975年任幼狮文化公司期刊总编辑。1977年10月起担任台湾《联合报》副刊主编。其间曾应邀参加爱荷华大学国际创作中心,并进入威斯康辛大学学习。痖弦先生历来关心并提掖文学后辈,这当然与他长年担任文学刊物总编或主编有关,但归根结蒂,折射出的是他人格的光辉。据说先生任编辑期间,坚持给每位投稿的作者亲笔回信,不仅仅是给梁实秋、林语堂、吴祖光这样的大作家,就连普通的文学爱好者也一视同仁。从今天这个电话,可见所言不虚。金庸先生在台湾的第一部武侠小说是痖弦先生编发的,沈从文先生在台湾得到的第一笔稿费也是他签署的。从冰心到席慕容,他与作家之间的通信一写就是若干年。

  我在很多地方读到过痖弦先生关于写诗与做人的感悟,深入浅出,教益颇深。面对读者,面对听众,他总是十分谦恭,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他评判作品的尺度也很特别,他说:“生命的深度就是作品的深度,生命没到位,作品不会到位。看好的艺术作品就可知道这人活过、爱过、恨过……”我深信艺术是相通的,岁月如梭,生命如水。在文字中,先生指引我们如何涉过生命的水深。

  文学无疆界,我期待着与痖弦先生把酒言欢的日子。
  
  2008-7-11 渥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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